急于发泄的悲痛内化成肢体相触的欲望,拥抱不够,他自触摸间顺腿抚上,推高了阮青洲的衣摆,却再被惹起欲火,自胸膛吻上了脖颈。
汤药的苦味没过舌根,他在深吻中俯身压下,融进阮青洲的体温。
“青洲,求你,爱我。”段绪言在夜中沉声索求,至交缠相融时与他胸口相抵。
热汗沿胸廓沾湿两人的肌肤,在起伏间蹭开,段绪言吻过阮青洲遍身,轻柔地固定着他的伤臂,配合他的喘息递送着快意。
阮青洲淌了半身热汗,陷进被褥时将脸埋在他的臂弯。脊背被掌中细茧擦蹭出麻意,阮青洲仰脖呼吸,贴近他的鼻尖。
段绪言低头吻上他的肩背、脖颈,扶过他的侧脸,张唇吮进软舌。湿濡的爱意在舌尖处勾连,心跳已在耳边剧烈难平,段绪言珍爱地摩挲他的肩头,自后搂上,把人纳进怀中。
阮青洲睁眼静望近乎残废的右手,许久没动过。段绪言顺小臂抚上,缓慢地摸上腕骨,极轻极柔。
“他的报应,不会太晚。”目光冷下几阵,段绪言不疾不徐地带过一句,手间耐心细致,替他抚平痛意。
阮青洲缓缓眨了眼眸,轻声问:“北朔帝没问过什么吗?”
听他提起段承,段绪言稍稍停顿,掩过不高的情绪。
“没有。当初段世书以救我为由伤了一臂,旁人都以为他重情重义,陛下也不例外。我遇刺一事暂无凭据,与他又皆是储位相争的人选,此时若到御前言说,空口无凭,更容易被人反咬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