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畏寒。”段绪言缓慢说着,指尖挪动,惩罚着一挠脚心,引他蜷起脚趾逃脱,再又牢牢抓回。
“躲什么?”段绪言刻意问,见那一双眼还犯着初醒的朦胧,手间不住地往足心多挠了几下。
畏着痒,阮青洲索性用足底踩上他的胸膛。
是个极诱人的姿态,足尖一点,膝便抬高,长袍之下,裤管松滑,肌肤若隐若现,小腿忽被段绪言用掌心托住,极带欲望地揉了几下。
目光不能相触,一碰便燃了情丝,段绪言俯身凑近,阮青洲抬指点了他的唇。
“刚喝了药。”
第104章 隐瞒
“喝了药?”
段绪言复述,抵着指腹俯身下去,鼻尖蹭着面颊轻嗅,碰见他的呼吸。
热气交递,鼻尖沿唇形挪过,有意往脖颈滑下,段绪言缓缓贴近他的下颌,指尖才抚上后颈,忽然一个仰头便吻了上去。
气息已乱,足跟抵在后腰,逐渐滑落,阮青洲屈膝踩着他的小腿,左手被抬高至头顶,按进枕中。指节相扣,腕上尺骨隆起,桃花刺青随着肌肤伏动,被纳进掌心。段绪言沿脊背抚向阮青洲的后腰,带着那腰身微微挺起,与他贴近。
像个拥抱的姿势,阮青洲浅浅抬起右手,想要搂上,却酸乏得微微发颤,加重了呼吸。
段绪言托住了那只手:“想抱我吗?”
阮青洲浅笑:“习惯了。”
习惯着想回拥,却屡次无力,屡次失落。周问说他的手再也拉不动弦、提不了弓了,就连做些简单的动作,也要练习很久。
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。”段绪言贴吻他的手背以示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