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收藏书画的屋子里却有一个人。
是白愁飞。
他怔怔站在一幅画前面,微微仰头,似乎看得入神。
傅浔注意到,他的拳头紧紧握在身侧,好像在强自忍耐着什么。
苏梦枕有些意外。“二弟?”
白愁飞转过身来。
“……大哥。”
灯火昏昏,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,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比往常更显低沉。
当然,这也或许只是一种错觉:秋雨霖霖,总让一切事物都显得更冷更沉。
于是傅浔只道一声“副楼主”,便自己走到一旁去关上那扇被风刮得吱呀作响的窗。等他关完窗回来,白愁飞已经走了,倒是苏梦枕在那儿看方才被白愁飞盯着瞧的那一幅画。
“这画有什么特别?”
“若论笔法意境,自然上佳。但除此之外,它也只是一幅画。”
没什么秘密,更不会有什么隐藏的信息。
“所以我才在想,二弟为什么特意跑来看这幅画。”
傅浔道:“如果你不介意,我准备乱猜一下。”
苏梦枕笑说:“头一次见有人把乱猜说得这么理直气壮。”他重新点燃了之前被风吹灭的一支蜡烛,“你猜吧,我洗耳恭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