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火愈暖,黑夜愈深。
楼阁间茕茕独行的鬼魅,半身清寂、半身冷沉。
破板门。
清晨,寒意未退,枯叶上一层白霜。
早起的弟子推开门,一眼就看到大路中央站了个身影。
黑衣、墨发,身无兵刃。站在那里,像是在等人。
弟子吓了一跳,缓过神来呵斥道:“什么人在门前堵路!”
那人笑了笑,说:“我找雷同。”
弟子心中嘀咕:找人便找人,哪有大早上起来堵门堵路的。但对方答得和气,他又捏不准来人身份,只好含糊道:“那你先等着,我去通报。”
很快,一个高壮的身影从正门出来。
他上下打量一番要找自己的这个人,“找我何事?且报上名来。”
路中央那人却问:“十七天前,你挑了金风细雨楼在北镇的堂口,是吗?”
雷同见他长相文雅,手上又没有兵器,不免起了轻视之心,毫不在意地粗声道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你要寻仇不成?”
那人又笑一下。
雷同只觉眼前一花,原本该在十几步之外的人竟瞬间与他对面。
“你——呃!”
温热的血喷出来,又立时冷下去。
“你说什么?公子在玉塔?!”
阿晚点头:“嗯。”
杨无邪大惑不解。
他最近经常有这种“大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