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宁榆下了网球课回家,刚走进家门,就看到妈妈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,一问,才知道,淹死的都是会水的,大哥玩儿帆船把自己胳膊给砸伤了,现在在医院呢。
方宁榆:“我也去!”他把包一甩,立刻帮妈妈去找车钥匙。
医院病房难得有富余,给蒋正柏腾出了一间。住院部在十九楼,方宁榆陪着妈妈按照大哥给的消息找到病房,发现早有人到了,竟然是二哥。
二哥侧坐在床边,单手撑在床上,隔着道半遮半掩的蓝色帘子,脖颈弯曲出一个很柔和的弧度,似乎正在和大哥说话,听到有人来了,倒是没有忙不迭站起来,很理所当然地坐在床边。而自己不幸负伤的大哥脸上还笼着层笑,像是反过来安慰二哥。
方紫霞:“兰驰也在。正柏,怎么回事?”
蒋正柏的左手已经处理过了,垂放在胸口,显得落拓,不过他好像无所谓,“帆船装置出故障,侧翻了。我没留神,被砸到左手,片子出来了,没伤到骨头。”
兰驰瞪他:“你怎么不说你脑袋撞到桅杆了?”
方紫霞还没回过味儿来:“什么!还撞到脑袋了?晕不晕?没脑震荡吧?”
蒋正柏看着孟兰驰,浓黑的眉毛无奈地挑了挑,怪他嘴多,“没事,只是做个例行检查而已。”
方紫霞反复确认蒋正柏确实没有大碍,又说吃哪儿补哪儿,回家给他炖骨头汤喝,顺便把方宁榆留在这儿了。
方宁榆凑在大哥身边,看看神情淡淡的二哥,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古怪,好像自己打断了他们两个人说悄悄话似的。
孟兰驰问:“吃个苹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