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除了瓷器张脸红脖子粗外,厅中众人俱都笑了起来。
见檀琢也笑,米线陈的胆子也大了起来,反唇相讥道:“正是诸位财大气粗,从诸位处着手才见成效。方才陆老弟句句都是劳苦功高、为国为民,怎么?一到真章的时候,倒要与我们这些引车贩浆者流争利了?”
丝绸陆年轻气盛,怎肯落于下风,当下便针锋相对,与米线陈唇枪舌剑起来。
眼看着众人隐隐分成两派,吵得不亦乐乎。檀琢忽道:“傅老以为如何?”
傅恒举起茶盏遥敬檀琢,笑道:“玉郎心中已有成算,何必再拿我老头子开涮?”
“哈哈哈!”檀琢朗声大笑,亦端茶回敬傅恒,“知我者,傅老也。”
傅恒喝了口茶,浑浊的老眼愈发晦暗难明。
众人听得动静,渐渐安静下来,惊疑不定地等檀琢说话。
檀琢收起扇子,指着下方的铜山李、瓷器张、锡矿刘等人,“你,你,你……你们与傅老一样,都是我云州的肱骨之臣、栋梁之才!”
目光转向饵丝姚一众,檀琢忽然笑容一敛:“你们!经商则缺斤少两,为富则鱼肉乡里,用人则横加盘剥,付薪则锱铢必较!王府容忍你们多年,已是宽宥有余,你们也有脸说为国为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