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还有些晕乎乎,开场前,周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,这才检录。
接力赛按班来,一班四人,各占一条道,一班占的是第三道。
确定了跑道,聚一块儿商量接力顺序。
这接力赛有讲究,第一棒和最后一棒最重要,尤其是最后一棒,肩上胆子重的很,要跑慢两步输了比赛,能给人明里暗里数落半天。
当然,一班不存在这种情况,在体育这块儿上他们向来佛系。
眼下,除了陈年周烈,其他两人一个是典型的虚弱书生,一个典型的戴眼镜知识分子,体育课跑两步都喘的够呛,开头就自己认领了第二棒第三棒。
还余下比较难挑的两棒。
想着上午陈年刚拿了短跑的奖,其他两人提议:“第四棒陈年你来?”
陈年扯着手腕的运动腕带,头都没抬:“好。”
下一秒,却被人截了胡:“我第四棒,你第一棒。”
没有商量,是通知。
说完,就擦着陈年的身子向后走去。
等三人回神时,周烈已经站在最后一棒的位置。
其他两人纳闷,不解的看向陈年。
陈年只轻轻朝后瞥了一眼:“别想了,比赛。”
收回视线,在自己的位置就位,陈年手指用力按在地面,目光望向信号枪,眼底慢慢燃起一团火。
须臾,一声令下。
陈年蓄势待发,乍然冲出,快的像风,衣服都在猎猎作响。
将手中的接力棒给书生时,领先了其他班小半圈。
书生跑的快背过气,到第三棒时,小半圈将将被拉平。
知识分子接棒,跑的眼前发黑,被别的班落下小半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