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烈再接棒,身影几乎快的让人看不清,只一抹热烈的红在跑道一闪,就站在了终点。
边上一班的人从尖叫鸡先后变成哑巴,最后又变成尖叫鸡。
然后所有的人蜂拥挤过来,欣喜,递水,兴奋的叽叽喳喳。
而这次,周烈站在了这人群当中。
和陈年一起。
他低低喘着气,只觉得周围的一切被烧的发烫,变形,空气都有些扭曲,扭曲到把周围的声音都抽干净。
只能看见陈年一人。
而陈年也站在那里,看向他。
从见第一面就斗的你死我活的人,此刻为了同一件事站到了一起,并肩作战。
而此时所有的殊荣,属于他们共同所有。
这种感觉无法形容。
好像,这个年少轻狂谁都看不上的年纪,就眼前这人,勉强算是配得起同自己站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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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欢呼没有持续很久,其他项目的比赛很快开始。
陈年在绿茵上来回走,缓解后腿肚的酸。
周烈抻了抻手臂,准备接下来铅球。
铅球先开始。
周烈没扔过这玩意儿,凭着一身蛮力和照猫画虎学来的技巧,拿了个第三。
随后不久,陈年的一千五开始。
一千五,将近四圈,速度和耐力缺一不可。
从比赛开始,一班所有人就悬着一颗心脏,怕陈年受不住这接二连三比赛。
简直把肺活量开发到了最大,一声接一声的加油没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