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四起,吹散了乌云露出皎月,月光倾洒将灯盏的光都削淡了几分。
四目相对,两人一时无语。
徐原青后知后觉自己急了,向长远虽然总和自己一道,但他的确几次三番的拒绝过自己,他依旧不是自己的人。
所以,他们算是什么关系?
既没合作,也不是同伴,说是朋友,又觉得两人之间没到那个地步。
向长远看他吊梢的眉眼逐渐平缓下来,愣怔后有些不知所措,他笑了笑往前走,看人还站在原地,轻声唤他。
“徐世子?”
他声音亲和,不似旁人叫他时带着嘲讽的意味。
徐原青回过神来走去,不知为何,他感觉到向长远身上有股子坦然,不是少年自信,也不是因为出身名门有靠山的底气。
他身上的坦然是浑然天成的是无畏、无惧,偶尔会给人一种历尽千帆的看淡。
好像,对什么都坦然接受,即便前面是荆棘万丛,他也不卑不亢的往前走。
初冬寒气重,他恍惚间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,脑子有些混沌,浑身一颤,忽然叫他,
“向炮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