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出口后,他才猛然醒悟,自己叫的不是向长远,而是在叫醒自己。
向长远微微倾身,应他,“嗯?”
“莘正元说看到了你就没有不甘了,是因为……”徐原青莫名有些慌乱,他沉了沉心,往前路看去才继续说,“沈齐文与唐国公还有杨家联合,递了几道折子。”
向长远侧目看他,静静地听着他的话。
“弹劾你父兄。”
他话音刚落,向长远神色周变,自古将军最忌讳功高盖主,向家平定北疆有功,为大晟夺回三城,功不可没,百姓称赞,如今回朝正是福祸君上一念之间。
向长宁先行回京,便是打点朝中上下,处理繁琐军务,以免落人口实,不想防上防下,竟然被沈齐文摆了一道。
“何时的事?”
徐原青:“应该在这几日,否则血茴草一事,沈齐文不会全身而退。”
血茴草一事,沈齐文难辞其咎,莘正元革职,他却安然无恙,其中的缘由,不只是因为他是天家之子,还因为向家如日中天,位高权重,功高盖主,内不可乱,储君不可废。
向长远思绪乱成一团,凭生了几分冷汗,好像将死一般的惊惧从心底传来。
徐原青:“此事本不该同你说,但你姓向就该知道。”
“为何不同我说!”向长远低声质问,“那此刻又为何同我说来!”
徐原青与他相识至今,从未见他这般疾言厉色过,一时间被唬住,此时他知晓后第一时间就叫柳谦传信给了向长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