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长宁语不惊人死不休,徐原青刚缓和又被惊的咳嗽起来,迎着风眼睛都难睁开,只好退回廊下躲风。
“此事我家里人都知道,自然也知道你极力反对此事。”向长宁缓步走近,她常年在北疆,风吹日晒,脸上并不白净,微黄的面色总是不怒自威,柔和的眼神恰好削弱了威严。
她看着徐原青撑着廊柱咳嗽,弯了弯眼睛,故作不悦的问,“怎么?我家阿远配不上你?”
徐原青背着风终于平复过来,被她话惊的自己一阵难受,没好气的反问,“你一早来我这消遣?”末了不忘揶揄一句,“你闲得慌?”
“切。”向长宁冷嗤一声,将吹到身前的马尾扔到身后,径直往屋子里走,一进门就看到睡着的小孩和白狗,随即就退了出来,顺手拦住了要进去的徐原青。
站在门口,她歪了歪脑袋,“这就是你捡的那个小孩?”
徐原青:“看来北疆也不算偏远。”
向家世代从军,代代出人才,能在大晟屹立不倒,不至君上忌惮铲除,自然有自己的门道,对京中高门贵族的事情知一二是必然。
“咦,向将军。”左越醒了,浑浑噩噩的喊人,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,确定不是做梦后一下跳了起来,惊了一跳匍在他腿边的白狗。
向长宁听到声音回头看去,眉眼带笑的应声,“嗯,是我。”
闻言,左越更加激动,看徐原青“咿呀”乱叫,小狗也被他感染,围着向长宁蹦哒。
徐原青无奈的扶额,他觉着自己也常带他出门,见过不少大人物,向长宁也见过几次,怎么突然激动成这样。
他几步上前跨进屋子,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,嫌弃的说,“抽什么风!”
一巴掌下去,左越果然冷静了许多,他惊的不是向长宁在眼前,而是他见世子和她说话,像是相识已久,故才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