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过是你孕育孩子的容器罢了,讲这些做什么。”

什么狗屁关心!

什么狗屁陪伴!

都是引诱他沉沦的陷阱!

“还是说,你想等我离开这具身体后和我玩一些刺激的越界游戏?”

他冷笑道。

裹挟着恶意的哑语刚落。

她的眼底倏地升起一团浓稠的厌恶。

清晰到让他灵魂出窍,心在哀哀泣血。

她退后几步远离了他,褪去温柔,那张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在顷刻间冻结成寒冰。

他畅快地想要大笑。

也痛苦地想要哭泣。

就应该这样,远离他,他就不会再爱她了。

但最终他还是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眉峰轻佻,眸光邪肆。

“你喜欢我。”她断言道。

洞彻的目光沉静又清明。

只有他沉溺在这场盛大的话剧里暗自窃喜,丢失自己。

“别太自恋了。”他嗤笑不屑。

“行。”

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滥好人,在被人这样说后还能毫无芥蒂地像从前那样对待他。

“你想当容器是吗?如你所愿。”

她朝门外走,关上门的瞬间,那张脸透过即将合上的缝隙冷冷吐出一句。

“是你自己的心乱了。”她说。

砰的一声。

门合上了。

黑发男人的脸煞白得像是十月秋色的天,席卷起萧瑟的凉风。

指节蜷缩进手心,修剪得齐整圆润的指甲狠狠嵌入肉里,竟也感到一丝痛感。

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