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不乏有夸赞之声,纷纷感慨冯老大人有福气,不仅子女争气,连孙辈都个个出彩。

唯有女宾尾座处的几个侯府小姐互相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,都没做声。

其中一位身着粉衣的小姐略有些不满地嘀咕道:“她哪里是在给祖父贺寿,分明就是借机出风头,引人注意罢了。”

“是啊,还穿着缂丝长裙,”另一位坐在最里侧的女子也忍不住冷声嘲讽道,“整个场上,也就荣华长公主够资格穿这样华丽的料子,就凭她,也配跟长公主相较?”

她是平洲节度使的独女夏乔儿,因为被家中父母娇惯,自小便养成了目中无人的跋扈性子。

说话自然口无遮拦了些。

“就是,缂丝贵比黄金,有钱都难买,她也敢穿在身上,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数。”

“还不是猜到今日到场的王侯公子多,才故意如此招摇行事,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小心思。”

几个人越说越气,用词也更越来越恶劣,“不甘寂寞”、“招摇放荡”、“不知廉耻”等字眼频出,内容几乎不堪入耳。

“好了,大家都别说了,”林茵茵低声制止道,“若让各位夫人听了去,岂不是又要训斥我们不懂规矩。”

其他几个人虽依旧不服气,但却明白林茵茵说的是实情,加上她身后是偌大的靖安侯府,不好与其争执。只能压下心里的酸意,不再开口。

待周围静下来之后,林茵茵才又缓缓道:“大家若是看不惯她,等会寻个机会收拾一下就好了,何必让她坏了咱们的好兴致。”

众人这才松开眉头,展颜嬉笑着挤在一起,低声筹谋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