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坐在李煊身侧的冯祺捏着杯子看了身边的人一眼,犹豫了一下,还是悄悄凑过去,低声道:“沉书,你同我交个底,到底还打不打算迎娶珵王妃?”
“”李煊偏头看了他一眼,“你喝酒喝傻了?”
“没有,你就说,到底是真像自己说的那样,一辈子不打算娶亲,还是想晚几年再决定终身大事。”
“欸?”黎承宣笑嘻嘻地接话道,“子瑜,你这是打算给咱们珵王殿下提亲吗?”
“我说小黎大人,我这边说正事呢,你别添乱行不行,”冯祺抬手推了黎承宣一把,再次碰了碰身边人的胳膊,声音很低,“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,你就跟我说句实话,行不行。”
李煊垂眸捏了捏自己的酒杯,一时没有答话。
一辈子只做个潇洒的钓鱼翁,不受任何人管束,终生不娶亲,的确是他曾说过的话。
但那是以前。
那时候他深知以皇帝的猜疑和忌惮,他和那个人绝无任何可能。若强行求之,不仅会害了自己,更是会让她陷入不义之地,他自然不敢妄想。
可现在,他好不容易有了重新争取的机会,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。
“沉书,”冯祺低声催促道,“你倒是说句话,我心里也好有个底。”
李煊搁下手里的杯子,转头看了他一眼:“好端端的,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是啊,”黎承宣也好奇道,“你又不是姑娘家,操心沉书的婚事做什么。”
冯祺低头搓了搓手,又四下看了一眼,然后压低声音小声道:“我虽然不是姑娘家,但我家里有姑娘啊。沉书,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,我妹妹可是心仪你许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