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阙之前做了什么坏事,他们已经不在乎。这些人看着眼前的不公,随着玉家的口诛笔伐,开始宣泄。为玉阙的公道?自然不是,他们只是想要搅浑水,看热闹不嫌事大罢了。
明事理的人早已被这乌烟瘴气吓坏,离开是非之地。其余的要么是看乐子,想看玉如是和沈知寒,官商狗咬狗。又或者是留在这,看清打死玉阙的好汉是谁。
县衙门前的石狮子,瞪着铜铃般的大眼。它们看着这群乌合之众,嘴里冷笑。
县衙边,宋景缩回手上那小面铜镜,摇摇头说:“情势不大行,小九,今日你还不是不要露面的比较好。”
至少要等丁捕头回来。
沈知寒靠着墙面,冰冷晕开,解了暑意。
他没想到玉家竟用了这么个办法,是料定他会在群情激愤下妥协?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沈知寒冷漠的勾了勾唇角,“本官还没有问责他们草菅人命,现在却来逼我做事。”
宋景:“有些蹊跷。”
她拦住沈知寒,脑海中似有火花一闪。
“总觉得哪里不对。”去玉家时,玉阙只是昏死,怎么这么快人就没了。前后加起来不过半个时辰,他们人叫好了,棺材也准备好了。
她似抓到了什么,探头又去看。
“棺材是松木的。”雁国有火葬和土葬两种,青山县尚偏僻,此时还是流行土葬,寻常人家都会用柳木棺,此木干燥,能留存许久。而松木,一般是给意外死亡的尸首所用。
比如小藏村河底下的那些尸体,死去的人被家人领回去安葬。无人领的尸首就会统一放入松木棺拉到乱葬岗后的南山焚烧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