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话一边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修剪得精致的两撇小胡子,粗粗的手指上耀出两点光华。仔细一瞧,原是富商带的两枚戒指,中间镶嵌了一整颗硕大翡翠,成色清透、见之不俗,映着桌上的灯光直晃到对面的眼里。
张祺偏了偏头,心中愈见苦闷,“我也不想愁眉苦脸,这不来找王老哥你讨法子了吗?”
王默哈哈大笑,见张祺脸色更加难看,这才施施然道:“您啊,这是守着金山喊穷,办法已经在那了,只是您一叶障目罢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,张祺皱眉,对王默的左右言他升起不满,暗忖莫非是不愿意借钱?
“大少爷稍安勿躁”,王默却胸有成竹,凑近道,“愚兄非是故弄玄虚,实在是这事儿确实相当简单愚兄不才,幸而祖上明见才得以继承了这百万家资,靠的不过一物罢了。”
他边说边伸出手指在虚空中一转,张祺不明所以地盯着它慢慢摆动,最后却见它定在自己面前,然后听到王默低声说:“粮食。”
张祺霍然抬头。
王默笑而不语。
半饷无言
好一会儿,张祺才哑声道:“不行这事儿不行!”
“我爹不会同意的!”
他若敢让自己爹知道,今日也不必来找王默想法子了。
然而王默却道:“那不让张长史知道不就行了吗我的大少爷?”
“据我所知,丞相府赵仓曹曾得长史相助,而少爷您是长史唯一的儿子”
何止相助二字可概括?张祺心想,如果不是自己爹,赵秦山当年已经命丧黄土林了。
他的心脏砰砰直跳。
“但偌大的亏空又如何解?”,他终于问道。
王默等的就是这一问,神秘一笑,“六月在即,又无战事,待新粮征回,一石新粮用以两石陈粮换之,如此这般,慢慢替换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