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道童年幼尚不经事,不过稍微晾一晾便手脚局促,立在屋子中间如同鹌鹑般。
姜至呈坐在上首,待他脸上惊惶愈甚,突然惊喝一声:“大胆道士,竟敢杀人!”
小道童惊吓之下,居然噗通一声跪在当场。
待跪倒在地,才反应过来那瞪着眼、高壮的禁军头子说了什么,又被其内容二次惊吓,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。
“呜呜没有,没有杀人呜呜”
姜至呈冷笑一声,喝道:“禁军方才在道观后面的小屋子搜到了尸体!尔等再行狡辩也无济于事!”
小道童闻言一时忘了哭泣,瞪大了泪眼,茫然道:“道观后?可,可那里只打死过一些疯狗啊!大人明鉴,哪里会有人的尸体呢?!”
一些?!
姜至呈面上仍作凶恶状,继续诈道:“那屋中有一木床,床头还连着两道锁链,疯狗何需如此?分明是用以锁人!依我看,尔等便是那黑心道观,专骗无知信众锁于此处,先谋财后害命!”
“并非如此!”,小道童连连摆手,着急否认,“那床是给小钱儿用的!”
“小钱儿是何人?”
“是和我要好的道童”,小道童擦了擦泪珠,努力解释道:“小钱儿被疯狗抓伤,大师兄才将他安置在那处养病。”
“养病何需铁锁链?”
“大师兄说被疯狗抓伤很可能也会发狂,害怕小钱儿伤害自己所以才将他锁住,后来后来小钱儿也确实发了狂,好不可怕!”
姜至呈心里咯噔一下。
顿了顿,方沉声问道:“那小钱儿的尸体如何处理的?”
未料,小道童却道:“小钱儿并未死亡,只是送下山去治病去了。”
姜至呈忙问:“送去了哪里?”
“呃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