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晟比姜湉知道得更为详细,如今禁军尚且操练得不甚频繁,更勿论五城兵马司?他们平日里担负着京城治安、疏理街道沟渠、火禁等事,对付几个盗贼、无赖倒罢了,真要是对上变异人哪有什么胜算?
然而这本是五城兵马司的职责。
且,莫说他今日只作平民打扮,即使带着禁军牌子也无法越俎代庖,将知晓的情况提前告知就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了。
“希望能行吧。”
蒋晟说着,一扬套绳,驱使着骡车继续往家的方向驶去。
离着西市越远,眼前的情况便越好。
人们仍如往常一样,显然混乱尚未传播开来。
见此,四人方略微松了口气。
如果仅是西市的问题那还不算太糟糕。
不多时,就到了崇武坊。
驶进坊门后,蒋晟便拉紧套绳将骡车停在一旁。
“等我一会儿”,他转头对姜湉道。
说完便利落地跳下车辕,往坊门旁的大树走去。
此时树下正摆着个躺椅,躺椅旁边儿还立着个小几,上面搁着一壶酒、一叠炒豆儿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眯着眼躺在那儿,边嚼着炒豆儿边哼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调子。
蒋晟几步走过去,喊道:“郑大爷。”
老汉闻言睁眼,见来人是蒋晟,便笑:“晟小子?找你郑大爷什么事儿啊?”
边说着边坐起身来,脚往下拨弄着找鞋。
这老汉便是崇武坊的守门大爷。
其实郑老汉年轻时也是禁军,本也是个人人称赞的大丈夫,却不想老来儿不成器,文不成武不就地最后只能让他顶了自己禁军的缺,原想着立了业等再娶个媳妇也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