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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管太监说着,脸上显出回忆的表情,“而后第二日清晨,寝殿里突然传来碎裂声,我正巧在殿外,便立时求见圣上。过了须臾才传来圣上的准许,我忙躬身进去,打眼便瞧见摔倒在地的铜镜然后圣上在龙床上吩咐我将铜镜搬出去,又道阳光刺眼让人把窗户全部遮挡住。”

听到此处,姜至呈不由想到,莫不是此时圣上已开始异变,被自己的形容吓到才失手摔倒了铜镜,之后害怕被人发觉才吩咐将窗户挡住?又或许一开始莫名将人遣出殿外便有所变化了吧?

方指挥使也想到了此处,不动神色地问:“之后呢?你们莫非真的丁点不知圣上的变异?”

“一开始真不知晓!也是等到”,说着他看向一旁,止住了话语。

方指挥使皱眉,喝道:“等到什么?别吞吞吐吐的!”

“等到良贵没了性命才有所怀疑”,说了个开头,他便豁出去般,倒越说越流利,“良贵便是唯一被留下的侍寝太监。那日清晨我去当值,原还奇怪怎么殿门处无人,进去后却见良贵躺在龙床下,已没了呼吸!圣上仍在龙床上,只道从梦魇中乍然醒来将良贵当做梦中妖魔失手杀死,吩咐我交由慎刑司处理,但但良贵脸颈均是撕咬的痕迹!我便吩咐慎刑司管事将良贵身上的咬痕用刀伤覆盖,然后再处理之。”

果然!

总管太监又道:“也是良贵事后,圣上方命我传令禁军,抓捕璇真。”

一环扣一环,如今在场众人倒是均在环中了。

“如此说来,圣上变异与璇真有关?”,方指挥使直接问道,“莫非是那焕元丹?!”

“自然是那焕元丹!”,总管太监说着咬牙切齿地,“近日并未换季,吃食也平常,圣上身上唯一的变化便是是服用了焕元丹!原本还是一分怀疑,如今璇真这一逃,不就十分明白了?!”

姜至呈也想起自己查到的疯狗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