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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,这绑缚之地稍有些特别。竟是特意在房顶中央钉上了铁楔,再将绳索从中引过,待将人绷得直直地再拴于墙角。于是,那被吊缚于房中之人,便想蹲,蹲不下;欲靠,靠不着

钟德钦就这么硬生生地站了几乎一日一夜,并且滴水未沾。

方被制服时,他还暗忖着自己恐怕免不得吃一顿好打,这于他前期卑微地人生中犹如家常便饭。在发现姜家只将自己缚于房中便扔下不管时,他是诧异的。直到时间逐渐流逝,他才陡然发现其威力之强,还不如被好打一顿呢。

总而言之,在干渴与疲惫的双重煎熬下,钟德钦才成了如今这幅模样。甚至此时,他的脑中嗡嗡之声渐响,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了。

钟德钦本能地再次舔舐着嘴唇,同样干燥的舌被如刀的裂口微微刺痛。

就在此时,上首之人却忽地一声轻笑。

这一声笑如同“第二双靴子”,钟德钦即使心知是圈套,却也忍不住上钩,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抬起沉重地头颅看了过去。

是生是死,给个痛快吧!他想。

然而视线尽头的姜至呈却真如老友品茗一般,甚至托着茶盏对他示意,道:“道长所藏果然精品,色泽澄净、馥郁芬芳,让人不由口齿生津。好茶,好茶!”

句句诛心。

心知钟德钦并非真璇真,却仍是声声道长;

肚明钟德钦此刻口渴难耐,偏要炫耀茶汤甘甜。

钟德钦努力吞咽着干涩的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