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于敬亭无语。
在他娘心里,这儿媳妇才是真爱,他就是个意外。
“娘,我跟铁根有点事儿,等回头我再找你唠嗑。”穗子跟婆婆说话时都用东北官话,跟外人一秒切换普通话。
这些细节刚失忆时是没有的,现在适应了几天的穗子,已经有意顺从本能,她的直觉会告诉她怎么做才是最好的。
果然,王翠花满意地点点头,还不忘对于敬亭警告,让他不要跟穗子那么凶。
进屋于敬亭一个跨步,把穗子最喜欢的躺椅给抢了。
翘着腿坐在上面,阴阳怪气地看那封引燃他怒火的信。
穗子温顺地给他倒了杯茶,于敬亭用译制腔点评:
“忆往昔,你我郎情妾意,看今朝,你嫁做他人——”于敬亭被酸得够呛,读完了正文还要发表下自己观点,“写的这是什么狗篮子的玩意,狗屁不通也不押韵,都不如我的打油诗。”
踩情敌,那他可有精神了,坐起来,对着穗子上下一通扫,诗兴大发。
“远看此诗烂乎乎,细看作者大白菜,身披麻袋腰缠海带,自以为诗仙二代,实际煞笔缺钙,姥姥不疼,舅舅不爱,亲妈坟头卖假花,亲爸嫖娼不在家,不、在、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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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敬亭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,坐在摇椅上摇了摇,呵,他这无处安放的才华啊。
穗子嘴角抽抽,他怎么比小时候还贫?
“我记得姣姣说过,你这些年一直在读书深造,这就是你读了几年书的成果?”
穗子刚从姣姣嘴里知道,于铁根就是医院里,被几个小护士视为神明的清大大帅哥时,也是非常惊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