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陈崇州很沉默,忽然问了一句,“什么病。”
“心肌梗死,差点没挺住。”
陈崇州系上裤链,出去没半分钟又返回,“顾院长还接诊吗?”
廖坤嘘得正过瘾,“院长是省里的心血管专家,轻易不出山了。”
他本来没当回事,直到第二天得知一个消息,顾院长亲自给icu的病人操刀手术。
陈崇州的性子,医院上上下下谁不了解,绝对铁石心肠,八竿子打不着的病人他竟然会多管闲事。
廖坤在门诊楼的天台堵住他,“不会真是你前女友吧,叫倪影?我记得她也结婚了,还给你发请柬了。”
陈崇州吹着风,整个人平淡无波,“没收请柬。”
“她结婚多久了。”
“一年。”
廖坤乐了,“够巧的,真不是她?”
陈崇州掸了掸烟灰,“不是。”
“结婚时倪影怀孕了吧,生了吗?你们没再联系?”
这次,他没出声,廖坤也不好继续问。
平静过了头,都有粉饰太平的嫌疑,而倪影真正是陈崇州不可触碰的死穴。
沈桢一向讨厌欠人情,尤其欠陈崇州,追根究底和睡过有关。
把自己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男人,带点别扭的情绪很正常。
陈崇州口碑好,常有病人慕名而来,轮到他出诊,别说吃饭了,忙到没空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