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坤也在打盹儿,但没睡熟,眼睛眯一条缝,嘴角勾着笑,“你不是不爱麻烦人吗。”
陈崇州没理他,继续翻医书。
他不依不饶,“你没事叫空姐干什么,闲得慌?”
“睡你的觉。”
廖坤破功了,“陈主任,我和精神科的孟医生学了一招。有一种人,你只能喜欢我,不能喜欢别人,也看不惯别人喜欢你,是什么心理呢?”
陈崇州又掀了一页,“病态。”
“不对,是犯贱。”
“我说你。”他把书扔进廖坤怀里,“眼下发黑,瞳孔放大,不用住酒店了,住icu。”
廖坤还调侃,“我帮你问问他们住哪,半夜杀去啊。”
“我再重复最后一遍。”陈崇州划清界限,“我对她没想法。”
飞机在高空遇气流颠簸,把沈桢颠醒了,她去洗手间,发现都有人,又去后面的经济舱,门一开,撞上了陈崇州。
他出来,她进去,擦肩而过的工夫,他问了一句,“相亲对象?”
沈桢恍然,难怪陈崇州不太搭理,她给他发过短信,说最近要相亲。
他误会是吕玮了。
“你猜呢。”她也起兴致逗陈崇州,“吕玮条件还行吗。”
“一般。”他言简意赅,“不丑,不蠢,可惜瞎。”
“瞎?”
“他看上的女人不安分。”
沈桢踮起脚,陈崇州实在高出太多,她勉强蹭上他鼻梁,“我给廖主任送饭,是收买他的情报。”
陈崇州说,“我知道。”
沈桢就算有心齐头并进,追他同时也追廖坤,廖坤未必买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