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在电梯口接电话,对方似乎是女人,他态度算温和,“刚回酒店。”
那头大约想见他,陈崇州说,“时间太晚,你路上不安全。”
随后是他极低沉的笑声,“脾气一点没变。”
脾气,没变。
这迁就的语调,听不出恋人的宠溺,也听出暧昧期那味儿了。
陈崇州这款型男,别说目前没正牌女友,即使有,试图上位的情敌也大把抓,稍有懈怠,女人就出局了。
沈桢走过去,叫住他。
他皱眉,置若罔闻,把烟头丢进垃圾桶。
她大声吼,“陈崇州!”
走廊飘荡着回音,他摁住按钮,合住的电梯门又敞开,沈桢在门外,他在门里。
僵持片刻,陈崇州眉头蹙得更深,“进不进。”
沈桢眼眶发红,“你讨厌我吗。”
他倒诚实,“有点。”
她冲到他面前,“我哪惹你讨厌了?”
沈桢张开嘴是扑鼻的酒味,在逼仄的梯厢里尤为浓烈,陈崇州会品酒,他细细一闻,是后劲很足的红酒。
他才接触她几次,也清楚她没酒量,吕玮岂会没数?单看这酒,八成儿没安好心。
趁着气氛,要拿下她。
陈崇州的脑回路和一般人相反,沈桢越是难搞,证明她没撒谎,她对感情挺专一。
起码不是男人随便一追,就能得逞上手的。
电梯内的灯朦胧昏暗,陈崇州的眼神也渐渐扑朔迷离。
最后,回了她一句,“也没那么讨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