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接触那会儿,陈崇州还嫌弃她,婚都没离利索,就出来撒渔网,一心捞金龟,也怀疑过沈桢,演欲擒故纵的把戏。
无论他去哪,总是碰上她,特巧合。
而且每次,都打扮得不一样,上次风情,这次清纯,下次端庄,他记得她有一款商务制服,白衣短裙黑丝袜,很正常的公关风格,可隐隐渗出诱惑那味儿。
她身上有特殊的吸引力,勾着男人,拖着男人,往隐秘的漩涡中沉沦。
他体内涌起一股闷燥感,面容又云淡风轻,“那又怎样。”
“怎样?”程毅笑了,“倪影绿你,你上瘾了?换个女人,还绿?”
陈崇州关掉音乐,“她不是那种人。”
倒是陈渊,撩拨女人挺有一套。
下午,他开车去了一趟位于东园的工地。
沈桢戴着一顶橘色头盔,根据施工图纸,现场视察工程。
包工头向她汇报地基和主梁结构,她不是这专业,也听不懂,不过,项目经理在清点资金,顾不上这边,只能由她监工。
一名工友隔着半米高的防护栏大喊,“沈助!你男朋友。”
她也喊,“我单身啊!”
那人咧嘴笑,“还瞒着呢?沈助,你男友那么帅啊。”
沈桢越过安全线,钻出工地,陈崇州倚着一块钢筋板,站在太阳底下,一手夹烟,一手摆弄手机。
周围沙土飞扬,唯独他,陷在灰尘里,又一身清朗。
正中央的民工在锯电焊,射出灼白的火星子,噼里啪啦得晃眼,他微眯着,像是透过火光看她,又像在看别处。
“你来工地干什么?”
陈崇州不冷不热瞥她,“你女人能来,我男人不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