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工作。”
“我也工作。”他轻描淡写解释,“出诊。”
沈桢想象着他在男病人家中,扒裤子上手检查的画面,没忍住噗嗤笑。
他掸烟灰,深沉略带轻浮的眼睛识破她脑袋里的乱七八糟,“你琢磨什么。”
陈崇州这人,说正经,不太正经,说放荡,又蛮稳重。
最关键,凡是那些荒唐的,糜艳的男女之事,完全扯不到他头上。
托生了一副霁月光风的好皮囊,清冷干净的气质很迷惑人。
她坐在对面的水泥桩上,“生-殖科出诊,治什么啊。”
陈崇州掐了烟,“脚好了没。”
沈桢才反应过来,“你给我出诊?”
他蹲下,扑鼻的烟味,不呛,冷不丁一闻,倒浓郁得好闻,他伸手,卷起她长裤裤脚。
“哎——”她躲,“这里都是人。”
他反而十分严肃,“你思想单纯点,我和你,现在是医患。”
沈桢赌气,踢开他手,“脚伤,用得着你负责?”
陈崇州不理,攥住她小腿控制在手里,“鞋不错。”
工地活儿累,她穿了平底鞋,没有一丁点装饰,烂大街的普通款,沈桢莫名其妙,“哪不错?”
“鞋里的脚。”
她不好意思了,既然他夸,碍于礼貌,她应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
陈崇州继续说,“女人长一双汗脚,不多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