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老宅是江蓉的地盘,在她眼皮底下,公然霸占着陈政,纯属打她脸。
不过何佩瑜有自信,驾驭得住男人心,区区一晚,江蓉也扭转不了乾坤。
最后,陈政哪都没去,独自在书房睡了,何佩瑜听到关门的动静,笑得十分得意。
打江蓉脸,不能她打,要陈政打,打得才难堪,才有滋味。
后半夜,院子内驶入一辆车,陈渊匆匆走进客厅,紧接着,书房便吵起来。
他态度坚决,要么,退婚,要么,回港。
一旦回到香港,相当于放弃了内地的富诚集团,而富诚,掌控着陈家70的财富,这块肥肉,是江蓉与何佩瑜两房势力争斗的根源。
象征着,继承人的归属。
陈政以为,陈渊谨慎稳重,顾大局,没成想,他糊涂至此。
一失手,滚烫的茶杯砸在他身上,顷刻,烫出燎泡。
眼瞧没法收场,佣人赶紧请来江蓉,她跪在陈渊跟前,百般哀求无果,直接割了腕,伤口血流一地,险些保不住这条命。
硬生生的,把他逼上绝路。
陈渊立在病床前,才几日,瘦脱了相,那双深海一样幽邃的眼睛,晦暗得没了光。
他只说一句,“您这是,拿命逼我。”
江蓉疼得说不出话,默默流泪。
她明白,逼得他太狠了。
要怪,就怪他的命,生在吃人不吐核的深宅大院。
那头,订婚的消息传到万家,万喜喜很不高兴,“是陈渊的意思?不结婚了?”
万宥良也极为不满,可没办法,陈渊虽然温和儒雅,在商场却是铁腕果断,擅杀,擅斗。
他不同意领证,要交往一阵再看,只答应先订婚。而陈政似乎也遇到难题了,不得已让了步,证明这桩婚事,暂时没有缓和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