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陈渊荒废缅怀了她十余载。
让男人恨,和让男人疼,这两者,都刻骨铭心。
陈渊猛吸一口,烟雾惨淡,环绕他潦倒的胡茬,消沉的眉目,“我不知道。”
万喜喜在这时抱住他,脸埋进他胸口,“我同意你退婚,陈伯父才会允许。”
烟灰掉在她肩膀,陈渊立刻撇开,火星子蹭过,堪堪坠地。
他鼻息满是烟草味,“你肯吗。”
“换来你高兴,解脱。我就肯。”万喜喜注视化为一滩的白灰,“我不想成为上流圈的笑柄,我们相好一个月,哪怕你演戏,再分。”
她崩溃的哭腔,“陈渊,对我好一点,只一个月,你一辈子那么长,我只索取一个月。为我的情意,为万家的颜面,行吗?”
到底是他对不住她。
顶着未婚夫的名头,没尽过半分责任。
弥补一次,他也好过些。
半晌,陈渊掌心摁在她后背,虚虚地回抱她,“我答应你。”
万喜喜仰面,泪眼朦胧,“我承认,我不甘心。我渴望我爱的男人也能爱我,万一假戏真做,你也动了情呢?陈渊,我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,是不是?”
“别说了,喜喜。”他打断,视线从她眼泪间抽离,“我能给的,就这么多。”
陈渊没再回书房,直接走出客厅,正要上车,对面地库里程世峦的吉普震动起来,夹杂着细微的低语。
那音色很熟悉,他下意识驻足。
地库光线昏黯,揭过挡风玻璃,后座两具身躯投映在窗户上,影影绰绰。
显然太忘情,车门被男人大力的动作踹开,都没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