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呼吸,这夜晚,点燃了一簇火。
烧出热浪,烧成灰烬。
安桥紧张得坐立不安,在外面叩门,“陈总,您千万要顾忌二公子。”
陈渊置若罔闻,褪下沈桢的裙子,毛衣,只保留了内衣,将她浸泡在冷水里。
她有多热,水有多凉,剧烈的挣扎中,水浪一波高过一波漾出浴缸,溅湿了陈渊的西裤。
他俯下身,摁住她,在她耳边嘘声,“不闹了,好吗。”
沈桢呜咽着,啜泣着,牢牢攥住他衣领,险些拖他下水,“陈教授。”
陈渊抬起她下颌,看着她,“我是谁。”
她眼睛迷离,“陈崇州。”
“沈桢,你看仔细。”陈渊挨近她,“我是他吗?”
她崩溃大哭,躲闪他,躺进水底,“你是陈渊”
陈渊倚着陶瓷墙壁,一动不动,凝视头顶的灯光。
好半晌,门从里面拉开。
沈桢浑身是水,在他臂弯里昏睡。
安桥松口气,“陈总,你要留宿她吗?”
她总感觉不妥,陈渊那么理智成熟的男人,屡次在沈桢身上犯规,破戒。
早晚,会把自己栽进失控的陷阱里。
陈渊看了她一眼,没理会,“主卧。”
安桥不再多言,她打开灯,垂着脑袋退出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