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嗑出一支烟,夹在指间,示意他,“能抽吗。”
“没病人,你抽。”男人掏打火机,帮他点燃,“我侄女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郑梅在秘书部。”陈渊靠着椅背,吞云吐雾,“她交了男朋友,工作清闲一些,不妨碍约会。”
他说完,笑了一声。
男人也笑,“你多照顾梅梅,她抑郁症近期有好转,在你的地盘,我放心。”
陈渊慢条斯理抽了半支,“万喜喜身体有问题吗。”
男人落座,翻开化验报告,“没怀孕,其他一切指标正常。”
“不。”陈渊朝桌上掸了掸烟灰,“她怀了,胎儿6周,受损严重,需要住院保胎。”
男人一怔,“你的意思是?”
浓稠的烟尘熏得陈渊微眯眼,“这女人算计我娶她,企图陷害我弟妹吃官司,手段毒辣,我不希望她再惹事生非。”
他叼着烟,目光定格在窗外枯萎的树枝,眉目一片沉郁霸气。
男人恍然,压下打火机,烧毁了化验单,“我觉得留院一个月,稳定再出院,你觉得呢。”
陈渊面无表情,“有什么措施吗。”
“为确保无虞,每天血检,输营养液,喝中药,再试一试全身针灸。血气虚的孕妇养胎调理,多少要遭罪,但为了孩子嘛,母亲的伟大就体现在这了,我估计你未婚妻也心甘情愿。”
陈渊双手系纽扣,“吃点苦头,就学会安分了。”他系完,掐了烟头,“我父亲在,你见一面。”
男人跟随他进入病房,里面只剩下陈政与何佩瑜。
陈渊介绍,“父亲,喜喜的主治,郑主任。”
陈政同郑主任握手,“我的大儿媳什么情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