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算有惊无险。”
何佩瑜听懂了,望着他,“不是流血了吗?当年”她掩唇,带颤音,“我的大儿子已经成型,血流了一地,裤子也染红了。”
陈政深吸气,揽住她肩膀,“佩瑜,不提伤心事了。”
她抽泣着,“陈渊,我不是冲你,这是我与你母亲的陈年旧怨了。其实,我很感激江蓉姐,至少——”她手摁在隆起的腹部,“她容下这胎了,礼佛久了,人也变慈悲。”
何佩瑜一番话,字字致命,将陈政对二房的疑心,冲刷得干干净净。
陈渊没理会这副场面,“郑主任,请你说详细。”
“不幸中的万幸,孩子保住了。”
万喜喜瞳孔猛地胀大,不可置信。
陈政瞬间松口气,他看着万喜喜,“喜喜,我差点无法向你父亲交待。”
万喜喜捂住腹部,整个人僵硬,“我”她完全说不出话,愣在那。
陈渊笑着走过去,抚摸她头发,由于惊慌紧张,万喜喜头皮都汗涔涔。
“这次及时,下次未必及时了,要当心,知道吗?”
他摸一下,万喜喜抖一下,如同着了魔。
“陈渊”
万喜喜意识到自己惹恼了他。
这具温润的皮囊下,藏着虎狼的本性,否则在扒皮嚼骨的商场,存活不了。
越是温润,越是尖利。
“我回公司安排完项目,回来陪你。”他下巴抵住她额头,“听话。”
万喜喜脸煞白,像抽空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