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夜的雨夹雪,外面街道白雾迷蒙。
陈崇州开车送她去晟和上班,途经南北大桥,江浪翻滚,阴霾更重。
沈桢从车窗上打量他,那种黑白港风的陈旧气质,在晦暗落寞的城市天际,释放到极致。
“不愿意辞职?”
“安秘书已经批准我调岗了。”
陈崇州抿唇,一踩油门疾驰。
沈桢握住他手,“陈教授,我想要工作,往后我不想了,你养我。”
他没出声。
车泊在晟和门口,她下去。
陈崇州熄火,坐在车里,“你忘了什么。”
他侧过脸,对准她。
沈桢看着,专注又困惑,“什么?”
他闭眼揉眉骨,懒得废话。
“没什么。”
陈崇州正要发动引擎,她忽然敲玻璃,他随即降下半扇。
“你过来,我鞋轧扁了,能穿吗?”
他挪到副驾驶,探身的同时,沈桢飞快亲他嘴角,扭头跑,一边跑一边喊,“接我下班时候就没有了!”
陈崇州怔了一秒,蓦地发笑。
这女人,其实比谁都花样百出。
会玩,会撩,会调情,又摆出不谙世事的天真,带给男人一种亲手调教的成就感。
她懂何时何地,以及何种心态下,男人需要成就和被满足。
难怪郑野说,这类女人碰不得,一碰,就粘上了,不是她粘男人,便是男人粘她,掉入陷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