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薄唇挨着她脸,面目阴翳,“你睡陈渊那了,对么。”
她奋力挣扎,“你和倪影,我不管。我和谁,你也别管。”
“我从半夜找到天亮,你家,公司,宋黎的病房,我都去了。”
沈桢动作一僵。
昨夜,北区下雪了。
断断续续下得不小,气温几乎入冬。
那么折腾,铁打的也受不了。
怪不得,他喉咙哑得厉害。
“我担心你着凉,出事,你在哪?”陈崇州狠狠扼住她手腕,抵向自己,“沈桢,我警告你多少次,我和陈渊是一个爹生的,你打我脸吗?”
突然,他手机震动起来,摁掉,对方又打,他才腾出手接。
“陈董取完二太太的样本了。”
陈崇州微眯眼,“由谁送。”
“司机。”
陈政的司机,叫张理。
一个老光棍。
无儿无女无老婆,就一母亲,去年还死在乡下。
滑不溜秋,没软肋。
陈崇州松开沈桢,直奔天台,“陈渊在吗。”
对方说,“赶来的路上。”
他看了一眼腕表,“最迟中午,我到华司。”
沈桢拖着行李箱在街口等红绿灯时,捷豹一个急刹车,横住去路,“上来。”
她没动。
陈崇州比她更倔,索性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