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他迎上,象征性搀扶一下,很得体撒手,“时了告诉我,您急于见我。”
何夫人佩戴的绿宝石耳环,是何佩瑜在剧院赠送的,这细节代表她依然认可这门姻亲。
陈崇州不着痕迹一扫,拧眉头。
“留下用晚餐,你伯父雇了鲁菜的名厨,曾经伺候过大会堂的国宴。”
“那我有口福了。”他笑着,等何夫人落座,也随之落座。
佣人沏了一壶茶,放在托盘内,滚烫的白雾溢出壶口,在一片阳光中融化。
何夫人率先打破寂静,“你和时了的婚事,有打算吗?”
陈崇州不慌不忙端起茶杯,“还需要相处。”
何夫人听得出,推诿之意昭然若揭,“我有耳闻,你养了一个女人。”
“妈妈。”何时了拉扯她,使眼色。
“女人欺负到你头上了,你还掩护?”何夫人恨铁不成钢,“你父亲在桂园撞个正着,他的同僚背地里笑话你,你倒大度。”
陈崇州笑了一声,“伯母,欺负从何说起。”
“哦?”何夫人看向他,“你承认有女人了。”
他喝了一口茶,“在时了之前,是正经女朋友。”
何夫人笑容瞬间冷却,“那你的意思,时了阻碍了你们,她的存在不光彩?”
“是我处理不恰当。”陈崇州郑重对上她审视,“陈家很属意时了做儿媳,您也知道,上流阶级的家族,父母之命难违。”
何夫人望着他,“普通人的婚姻,只是结合一起度日,但对你们而言,婚姻是巩固财力和权势的筹码,是积累资本的捷径。你父亲属意的,才是最匹配你的,不会拖累你的。”
陈崇州若有所思,“她岁数小,爱发脾气,期间分分合合,我也任由她,没有妥善解决。现在出了一档事,恐怕分不了。”
“分不了?”何夫人情绪失控,“江家的嫡系长子提亲,何家都看不上,你要时了忍气吞声,容下另一个女人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