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母安心。”他语气温和,“就算时了愿意忍,身为男人,我不愿意她忍。”
何时了斟一杯茶,递给何夫人,“崇州哥哥会安排好,您也太刻薄了。”
何夫人接过茶,脸色不善。
陈崇州并未吃这顿饭,何鹏坤夫妇接连提及嫡系,羞辱二房何佩瑜,也轻贱他,他直接撅了何家的颜面,扬长而去。
他一清二楚,捏住何时了,她在中间周旋,何家无法撕破脸逼他。
闹僵了,即使联姻,双方都窝火,日子也难以太平。
而何时了的秘密太隐晦,只能揪住他不放,他可以肆无忌惮先压制何家。
陈崇州回到富江华苑,是傍晚七点。
房间里窗帘合得严实,挡住天际沉落的晚霞,白纱朦胧浮荡,掠过床上的女人,这一幕温柔亦多情。
他开灯,女人身体顿时覆了一层缠绵悱恻的橘光,像绵软的羽毛,撩动他心脏。
陈崇州眼底漾笑,弯下腰,手指拨开她面颊粘住的发丝,“睡觉了?”
沈桢翻了个身,背对。
他笑意更浓,坐在床边抚摸她唇瓣,“在桂园不是挺高兴,又别扭了?”
她蛮力一甩,甩掉他手,整个人蜷在被子里,一动不动。
怎么哄,都没反应。
冷淡得不行。
陈崇州察觉到不对劲,从主卧出来,走向清理茶几的慧姐,“白天谁来过。”
慧姐胆战心惊,低头,“一位姓倪的小姐,自称是您的二婶。”
他目光深沉,“聊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