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胎碾过一处坑洼,剧烈颠簸着,陈渊扶住万喜喜的肩膀,待她稳住平衡,才撤手。
“当心。”
他嗓音温润雅致,一如他这个人。
万喜喜难以形容他此时给她的感受,失神打量陈渊。
他实在迷惑人。
这世间的一切,洁白,黎明,温柔,翩翩风度是他。晦暗,阴沉,虚伪,老谋深算亦是他。
陈渊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具备冲突感,很有力量的极端,一种断层式的欲望。
他所展示的无欲无求,以及欲盖弥彰的深度渴求,疯狂地横冲直撞。
陈渊偶尔藏起,偶尔又剖露。
万喜喜畏惧他,可畏惧在某种程度,无比诱人。
挨近他,烧得体无完肤,疏远他,折磨得肝胆俱裂。
无能为力从他的陷阱里爬出。
“陈渊。”她忍了许久,还是问出口,“你爱她什么。”
或者,爱太肤浅,倾向于着迷。
唯有着迷,才令一个成熟到骨子里的男人,开启他不成熟、掠夺报复的一面。
“很好奇吗。”
万喜喜如实坦白,“是,我不理解。”
陈渊手撑着额角,一派漫不经心,“我缺名与利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