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缺。”
“你错了。”他目视前方,“我的名与利,是当初牺牲挚爱,牺牲自由换取的,我缺少的是失去的东西。”
万喜喜一动不动。
“卑微的蜉蝣,一生得到的寥寥无几,而金字塔尖的鹰,一生得到许多,反而无法与缺憾达成和解,他拼其全部,也要填补遗憾。”
她像是懂了,“所以沈桢确实和乔函润有七八分相似。”
“有吗?”
安桥揭过后视镜,对上他目光,意识到陈渊在问自己。
“不至于,大约三四分,主要乔小姐亡故的那年同样是二十四岁。其实不刻意对比,沈小姐与乔小姐一分也不像。”
万喜喜笑,“三四分很难得了,更相似的人,也许一辈子遇不到。”她偏头,“比如你,我这辈子是不是再遇不到第二个你了。”
“遇到是灾难。”陈渊看着她,“错过我是幸事。”
他眼睛流光闪烁,有长夜星火,有江港的风。
大抵,谁遇到他皆是一场灾祸。
情字锥心,陈渊注定是无数女人心底的钉子。
好半晌,万喜喜先移开视线,“我倒没后悔,虽然你对我无情也绝情。”
车厢内鸦雀无声,像一潭寂静的死水。
他摩挲着衬衫的袖扣,兀自沉默。
陈智云驱车回到住处,拆了领带一丢,整个人烦躁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