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诱饵 玉堂 1026 字 2024-01-12

他默不作声直起腰。

“陈政信任你,可你蒙蔽不了同是女人的我。”何佩瑜狞笑,“你保证没有觊觎江蓉,她也没有半推半就答应和你做野鸳鸯,你发誓啊!”

张理面不改色,“您是急火攻心,疯言疯语了。”

何佩瑜没有同他纠缠,再度扑向那扇门,“陈政,你怨恨我损伤你的颜面?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怨恨我的男人就是你!”何佩瑜嘶吼,“我十八岁跟你私奔到这里,你承诺会娶我,我深信不疑。后来,你回家半年,我住在工地的窝棚,去煤场打零工,艰难度日。80年的春末,你回来那天,撂下一千块,让我打掉孩子回老家,你亲口告诉我要娶江蓉,你说拗不过父母,拗不过江家世伯的逼迫,我苦苦哀求你,我为了你和娘家撕破脸,哪有脸皮再回去?你将我安顿在一栋破旧的平房,又消失了四个月。这四个月,你有了妻子,接管了粮店和布店,你想过我的处境吗?江蓉找到我的藏身之所,抓着我的头发撞墙:何佩瑜,你这种贱货不配嫁给陈政,我更不允许你在我前面生下他的长子。”

陈崇州伫立在不远处的天台,望着这一幕。

“多么颠倒黑白的毒妇,她抢了我的男人,明知你有恋人,却倚仗娘家横插一脚,江蓉清楚我没有依靠,陈政,我到底有什么错?为什么陈渊拥有完整的家庭,拥有光明正大的人生,我的儿子只能背负私生子的名义,长达二十年不见天日?是你们男人懦弱,造孽!是江蓉恬不知耻,这一切的恩怨,你们是始作俑者!”

张理眉头微动,“您自己多行不义,还信口雌黄污蔑陈夫人吗。”

何佩瑜挣扎着爬起,抄起装饰台上古董花瓶,对准他下巴一抡,“你只是伺候主人的狗,江蓉是你的主子,我也是,轮不到你叫唤。”

张理舔了舔门牙的血腥,“很遗憾,您这个主人也嚣张不了多久了。”

“我起码尊贵过,而你,永远都是狗。”

他冷笑,没有回应。

何佩瑜盯着紧闭的门,“陈政,你指责我背叛你,你不曾尝过我的磨难和绝望,你活该戴绿帽子!我不过是脏了你的脸面,而江蓉是真正恨透了你,早晚有一天,你会死在你妻儿的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