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泄最剧烈时,门悄无声息拉开,一截灰色裤腿闯入视线,何佩瑜戛然而止。
“闹痛快了吗?”他居高临下俯瞰她的狼狈,眼角溢出一丝反感和厌恨。
陈崇州隐匿在木雕屏风后,熄了烟。
何佩瑜噙着泪,“你终于肯见我了。”
“你这副面目,我实在没必要见了。”陈政拇指与食指掐住她面颊,她浑然紧绷,“佩瑜,除了婚姻,我待你不薄。偏爱,子女,物质,风光,你缺过什么?”
他拂过她的肌肤,何佩瑜年逾五十,保养得格外紧致鲜丽,这份美丽吸引其他男人拜倒,也葬送她。
“想要保你儿子吗?”
她瞪大眼,直勾勾看着陈政。
“老实些,我不会迁怒你的儿子。不然,你了解我的脾气,毁一个就毁一个,总归老大还在。”
何佩瑜完全窒息住。
陈政撒手,背对书房的落地窗,雨幕冲刷过玻璃,窗外世界糜烂而混沌,像这场跨越彼此一生的岁月,错综复杂,千疮百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