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灯投在地板,迷离的光影摇曳,他时而清晰,时而晦暗,连同她的影子,也一并沉沦。
“我不理解倪影的存在,不理解你这样无所不能,却迟迟给不了我和孩子一个公道,不理解陈渊轻而易举取消联姻,你却做不到。你要我等,我等来什么?”
“没有你想象那样简单。”
“很困难吗?可是陈渊打破了困难,他行,你不行。”沈桢盯着他,“你其实选择了于你而言更重要的东西,比如家业与权势。何佩瑜败了,你禁不起再败一次,否则二房彻底倾覆了。何家是你目前在富诚站稳脚跟的唯一捷径,唯一王牌,尽管你不肯承认。”
陈崇州伫立在那,映在他面孔一半的光亮,一半的漆黑,他情绪若隐若现,如同被勒住,捆绑住,失了魂魄。
沈桢摆脱他的桎梏,“菜烧熟了,我回去了。”
他拽住她手,“我跟何时了会有结果的一天。”
沈桢风平浪静,“与我无关。”
陈崇州发力,险些拽倒她,禁锢在臂弯,“哄不好了,是吗。”
“你放开。”
他一字一顿,“我并不是选择家业和权势,沈桢,我没有不选择你。”
外面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,她使劲撞开他,去玄关开门,薛岩站在过道,“沈小姐,我找陈董。”
沈桢没言语,侧身让路。
陈崇州直奔客厅,烦躁不已,“什么事?”
薛岩小声汇报,“何小姐在玫瑰城,现场有一群醉酒的混混,图谋不轨。”
他没当回事,“联系何家,去玫瑰城接人。”
薛岩认为不妥,“咱们已经收到风声,倘若不重视,延误了救人的时机,万一何小姐遭殃,何鹏坤那头无法交代,您必须到场,堵何鹏坤的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