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眼神犀利,“他察觉了。”
“不确定。”薛岩调转方向盘,开往东疆港高速,“以陈渊的性子,察觉到乔小姐还活着,会如此淡定吗。”
“痛苦,自责,忌恨。”男人投向窗外连绵的街景,“如果乔函润不枉费我的调教,未来成功煽动父子反目,陈政吃不消陈渊的反击。”
薛岩耐人寻味说,“陈渊和老董事长之间,各种恩怨早已一触即发。”
陈崇州靠着椅背,慵懒至极,“周菲手下的模特,进展得怎样了。”
“一个二十二岁的,一个二十六岁的,资质非常出众,分别负责拿下梁泽文和国贸集团的傅董,梁泽文这头,暂时没有合适出场的机会,为避免弄巧成拙,周菲建议再等一等。至于傅董那头,周二就得手了。”
他在后座阖目养神,“去梅园。”
穿梭过寂静的木质长廊,陈崇州停在一扇朱红的石门前。
楼阁内梅香满庭,写着诗文的灯笼从桥头延伸至桥尾。
肖徽在灯火中招手,“陈董事长。”
他走过去,侍者随后降下帷幔,遮挡住风。
肖徽憋了一肚子的疑虑,“陈渊在富诚当董事,就算天塌了,他好歹帮咱们分担一部分,终究富诚是陈政一手创办的企业,他作为陈家的儿子,不能独善其身。您为何把他调离本市呢?天高皇帝远,万一哪天账目曝光,是您一人承担了。”
陈崇州接过侍者递来的帕子,擦拭双手,“是我考虑不周全,我正准备亲自接手河滨的项目,调陈渊回来,继续任职董事。”
肖徽长吁气,“陈渊在公司,富诚后面真出岔子,老董事长不可能牺牲两个儿子,他必定千方百计捞出一个,他肯捞,您就有一半的概率脱险。”
陈崇州含笑,“你深谋远虑,我很放心你。”他丢了方帕,缓缓落座,“我打算安排你接管晟和集团,担任总经理。”
肖徽出乎意料,“接替大公子的位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