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思索了一秒,“我长得像她吗。”
陈崇州嗓音喑哑,“不像。”
“安桥说,我眉眼的神韵有几分像她。”沈桢攥着酒精棉,心不在焉涂抹他伤口。
男人成心惹她似的,“你没她好看。”
沈桢恼了,伸手掐他,“你是不是不疼啊?”
指甲盖掐进肉里,他倒抽气。
她一甩手,不搭理,朝门口走,走几步,身后没动静,禁不住好奇扭头。
陈崇州连唇色也青白。
沈桢终究心软,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她返回,摁住他手,贴纱布。
手法故意粗鲁,他忍了一会儿,往回抽,“我自己来。”
她没憋住笑,又迅速收敛,放轻了许多。
陈崇州望着她,乌黑如墨的发丝从鬓角垂落,她低眉顺眼的模样,动人极了。
他手指撩开,挽到耳后,抚摸她白皙纤瘦的面颊。
“你在老宅这么闹,陈政会不会刁难你。”沈桢犹豫片刻,“为什么说你母亲是逃出漩涡?”
陈崇州默不作声,她见状,也没再追问,撕下一块胶条,固定住纱布的两端。
起身的一刻,他开口,“如果你今天失踪了,我和陈家鱼死网破。”
沈桢愣住,重新坐下,“陈政是你父亲。”
“当他选择动手,他就不是我父亲了。”一缕光投映在地毯,斑斓的橙绿色,再晃过他的脸,忽明忽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