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躺下,钻进被子里,蒙住头。
在微弱的灯里,背对他。
好半晌,客厅的钟声传来,陈崇州俯下身,亲吻她嘴角。
饶是他这般温柔,沈桢也清醒了。
她根本没睡。
他下颌滋生的胡茬太硬,蹭过她皮肤,烙印出浅浅的红色。
与此同时,东郊的高尔夫球场,黯淡的暮色下,一个气魄英武的男人打出非常漂亮的标准少三杆,是球场罕见至极的双鹰,挥杆入洞的姿势潇洒利落。
男人穿着纯白的运动服,身躯宽阔挺拔,茫茫原野十里枯荣,唯有他是一抹精绝的艳色。
一辆宾利缓缓驶向停车坪,后座的车窗降下,显现女人的面孔。
晚霞流转,一山之隔的东疆港霓虹绵延,燃烧遍天际,仿佛无尽无休的烈火,男人在万丈烈焰的中央。
司机泊住,心有余悸劝诫,“陈老大是千年的狐狸,万宥良尚且不是他的对手,咱们别着了他的道。”
女人一言不发,注视着男人。
不得不承认,陈渊的性魅力,丝毫不逊色陈崇州。
那样沉默疏离,又难掩风姿。
像春日冗巷缠绵的雨,一个眼神,一声唇语,特殊的情致与味道,带着诱惑女人堕入歧途的魔力。
她悄无声息入场,站在他旁边,“夜深了,看得清球洞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