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点头,飞快跑向床铺,关掉台灯。
保镖梭巡一圈,一无所获,“是放鹰吗?2号院的杨家养了三只西伯利亚猎鹰。”
另一名保镖开始搜查灌木丛,“杨总的鹰吃生肉,真逃出笼子,早就把你咬烂了。”
他们闲聊着,慢悠悠去后院。
沈桢莫名觉得好笑,也当真笑出来,陈渊闻声看向她,她长发松散挽个髻,没来得及拆开,颈部的肌肤也湿漉漉,热雾熏蒸得如桃花那样娇腻粉红。
隆冬的夜极冷,极长。
这一刻,仿佛漫山遍野桃花灼灼,她是妩媚中独有的一抹纯情,晃了他眼睛。
沈桢往前匍匐,胳膊钻出桅杆,试图拽他一把,“你进来。”
“我进过。”陈渊握住她手,没动弹,“胯卡住了。”
沈桢一愣,旋即噗嗤笑,“哪年啊。”
“十年前了。”他体魄精壮,力气也足,一时半会尚且撑得住。
她收回手,“为什么爬窗,你不认得门啊?”
陈渊倚着窗框,腿悬在两排栏杆之间的缝隙,“那时候,也为救一个人。”
沈桢脱口而出,“是乔小姐吗。”
他视线落在远处的摩天大楼,霓虹流光像过半的电影,被即将散场的落寞所包围。
“第一次,我闯了门,她失踪了四个月。第二次,我明白不能现身,隔着烟囱救她,惊动了我父亲的保镖黑狗,后来,她消失在茫茫人海,再也没有出现。”
沈桢沉默听完,“陈政是不是很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