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奈,绞着睡袍的束带,“我高兴。”
雨声吞噬了她答案,陈渊踩在排风箱上,奋力支撑。
过道另一头的客卧,陈崇州躺在床铺,浏览一本金融书籍。
当第一下雷声划过低空,他想起沈桢最畏惧雷暴天,立刻撂下手里的书,冲向她那间客房。
潮湿的泥土气息灌入敞开的窗户,呼啸着拉开门。
窗外横亘一副男人的轮廓,风声肆虐,他在雷雨中飘零。
窗里的女人,伏在窗台,背影姣好纤瘦,抻动间浴袍的衣摆上移,只堪堪遮住腿,露出皎洁细腻的膝盖。
陈崇州步伐戛然而止。
“你单纯为救我,还是在我身上弥补当年救乔小姐的失手?”
风刮得猛,吹动一室,隐隐暗香浮动,来自她洗发水的玫瑰味。
陈渊面颊流淌着雨珠,“都有。”
沈桢站在飞扬的纱帘后,“你喜欢和她相似的女人。”
“你那次问我,我回答的是真话。”
她依稀有印象。
陈渊说,她像,也不像。
像乔函润的神韵,眉梢眼角的娇嗔也像她,起初,他一恍神,接近了她。
而后,她仅仅是她,无关任何女人。
“你讨厌我吗。”他忽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