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,佣人到客房请沈桢下楼用餐,拐弯的瞬间,凑巧保镖在向陈政汇报,“昨夜十点,有盗窃犯爬上南院二楼,和我们交手了。”
一慌神,脚歪绊了一跟头,佣人赶忙搀扶她,“沈小姐——”
她尴尬笑,“鞋底厚,我不适应。”
“我再找一双合您脚的拖鞋?”
沈桢摆手,“不麻烦了,习惯就好。”她溜着墙根,尽量使自己不起眼。
陈渊坐在皮椅上,忍住笑,故作惊讶,“沈桢住二楼。”
她刚落座,屁股着火似的,整个人弹起,“我睡觉太死,我不知情。”
晓得她胆子小,可心虚到这份,恨不得不打自招的模样,陈渊忍得辛苦,抬手点烟,金属打火机有半个巴掌宽,正好遮住面孔的下部分。
不过瞳孔的笑意,还是藏不住。
陈政品着茶,“你们记得歹徒的长相吗。”
“天色黑,雨又大,那人力量凶狠,出招矫健,像一位练家子。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陈渊若无其事掸了掸膝盖漂浮的尘埃,“没抓住就没抓住,父亲没有责怪你们,区区一个小偷,还练过功夫吗?”
保镖解开扣子,露出脖颈的淤青,“大公子,那人——”
“那人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陈崇州出现在楼梯间,“凭他的身手,你们的确不是对手,我亲自出马,说不准能拿下他。”他眼波流转,缓缓落在陈渊脸上,“大哥觉得呢?”
陈政瞟了他一眼,“你起得很晚。”
陈崇州走到餐厅,“去西院问候江姨,耽搁了陪父亲喝早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