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髻松松垮垮坠在肩头,她低眉顺眼,“应该,他是孩子的爸爸。”
陈崇州神情倒镇定,没拿那杯茶,继续问,“你躲他的理由。”
女人哽咽,“崇州,我面对不了他。”
他抬眸,审视她,“为什么。”
“我不爱齐商可我和他有了龙龙和扬扬,我是一个母亲,一个妻子。但崇州,我只希望自己是一个女人。前半生过得身不由己,任人宰割,后半生爱恨随心。”
那天,她像着了魔,从没这么渴望见陈渊一面。
像预感到什么,她耗不起,等不起了。
她借口去母婴店买奶粉,特意绕过晟和集团,苦苦哀求保镖,放她下去,一眼,只看一眼。
保镖于心不忍,后来,当她目睹那一幕,她宁愿自己没有下车。
至少,还能自欺欺人。
她认出陈渊的车,搁在中控台的一张六寸相框,照片内的女人,不是她。
浅笑轻颦,清纯逼人,狐狸般明亮乌黑的眼睛,带点娇憨的媚态,像一朵灵净洁白的百合。
那样有风情,有朝气的女子。
茫茫人海,她很久未见过。
陈渊或许也是。
“崇州,每一分每一秒于我而言都是痛苦,我太想他,如果我出现,他会不会依然爱我,仅仅以为我死了,他才喜欢别人。”
她捂住脸,啜泣着。
半晌,陈崇州缓缓起身,“你本不该有后半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