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没回应她,取出一封白纸黑字的门报,“您的葬礼,下月初二。”
纸上“恕报不周”四个字,是陈崇州的笔迹。
遒劲有力,行云如水。
他的书法功底继承了陈政的好笔锋,为这点,陈政很欣赏他。
何佩瑜接过,陈崇州随即站起。
在陈家,她一生浮沉与煎熬,争名分,争权势,争脸面,争一口气。
到头来,仍旧镜花水月,一无所得。
连活不活,都由不得自己做主。
陈崇州离开庄园,抵达隔壁2栋。
保姆在清理垃圾,入户门因此虚掩,女人凑巧这时下楼,路过灯光晦暗的玄关。
视线里,男人穿着焦糖色的毛衣,外套不知遗落在何处,米白的毛呢长裤熨烫过,挺括而服帖,腰间的皮带扎进最后一格,他似乎更清瘦了一些。
他停在她面前,强势凛冽的压迫感,侵袭得她无所遁形。
“崇州”
“别忘了。”他嗓音深沉,比这一刻的气势还压迫,“你答应过什么。”
女人一怔,顿时知晓他的来意,“齐商找过你。”
“虽然时机未到,你们不能轻易碰面。”陈崇州越过她,直奔客厅,“不过我没有授意你拒接齐商的电话。”
佣人发现他神色不太好,沏了一壶热茶,摆好桌,垂头退下。
女人主动为陈崇州斟满,“齐商想要和龙龙视频。”
“不应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