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始终扼住她手臂,力道越来越紧,“你觉得我会变心,对你腻了,厌了,弃如敝履,而不是护你一辈子。”
“兴许不会。”沈桢眼眶酸涩,“我不是何伯母,我不甘于分享男人。”
仿佛一艘破败的船,浮荡在滔天海啸中,被滚滚巨浪冲击颠簸,近乎四分五裂。
陈崇州只以为沈桢单纯,好拿捏。未曾想,短择,长择,恋爱,婚姻,她划分得这般清楚理智。
她不言不语,却拎得清,何时该撤,何时该进攻,何时闹,何时陪他赌一局,看不到曙光冷静收手,片刻不停留,物色下一个目标。
就像男人骑驴找马,女人爱的程度也分三六九等。
她倾注的,明显比他少。
“当初你隐瞒我做手术,你根本没打算生下孩子,即使你答应,你也从没相信我。”陈崇州视线落在她面孔,“你心里有一个期限,给我的期限,对吗?倪影不出手,你早晚会自己动手,你没想过一直跟我。”
本来,他打定主意,先拖着何家,胎儿成型做鉴定,如果是男孩,陈政渴望长孙,顾及孩子一定会接受沈桢,如果是女孩,陈政不松口,他再吩咐薛岩演出戏,闹大这茬,在富诚,晟和,华尔集团门口拉横幅,声讨他欺骗良家妇女,是一个负心汉。
闹得越猛,影响越大。
何鹏坤堂堂的央企老总,在仕途众星捧月春风得意,准女婿曝光这样离谱的丑闻,一旦联姻,何家也备受舆论牵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