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同僚泼一盆脏水,指控何鹏坤滥用人脉权力,纵容包庇陈崇州压迫无辜女子,保不齐老总的宝座要丢。
商界妄图扳倒何鹏坤的同僚何止成百上千,何家不会因小失大。
届时陈家没辙,为了富诚的颜面,纵然陈政不乐意,哑巴吃黄连也只得认,陈崇州照样能娶沈桢过门。
他豁出声誉,冒险搏这一把。
可到头来,他的布局,他不为人知的付出,竟有些可笑。
沈桢垂眸,“母凭子贵的戏码在陈家行不通。距离生产漫长的八个月,世事难料,男欢女爱更如此。哪天你发现何时了的好,我置于何地?月份大了,不留也要留,我和富诚董事长有过一个孩子,何家容得下我碍眼吗?陈家容得下吗?我的后半生,恐怕生不如死。”
他神色沉郁,“归根究底,你不信我。所以利落斩断,杜绝麻烦。”
洁白干净、楚楚可怜是她的本色,在经历了周海乔的磋磨,她本色之余,纯情不假,并非全然无心机,男人最着迷的本色,亦是沈桢的杀手锏。
她也懂在情场适时的撒网和及时的止损。
陈崇州手腕青筋暴涨,“你高攀不上我,高攀得上陈渊?他不是陈家的男人么。”